我的打工生活与爱情(连载七)(1/2)
老申对我们更加坏了。
动不动就喝斥漫骂,逮着机会就罚厂规,全无香火之情。
我已经给他罚了四个厂规,好几百块扔到了水里。
非但如此,他还开始剥夺我的权力,让我不要再管人事方面的事,交由人事班长负责。
保安方面也尽可能让两个保安班长多负责,我照看着就行了。
他不大惹得起吴主任,因为吴主任深受厂长器重,所以就只好修理我。
照这么下去,我就快由总务组长变成宿舍组长了。
这件事很不对头。
但是我又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而且他暂时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这让我十分头痛。
这个时候,魏文馨又跑来添乱。
她脸色苍白、神情慌乱地跟我说,她的那个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来了。
真是什么事情都凑到一块了。
我怀着几分侥幸说:不会吧?
你以前有没有不正常过?
魏文馨几乎要哭起来:没有啊,从来没有过。
都怪你,现在怎么办哪?
我那时还不大能理解男女性格的差异(现在也不敢说很理解),对这种惊慌失措的行为很不爱看。
我喝住魏文馨:慌哪样?
也不一定就是有了嘛。
过几天先跟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再说。
魏文馨说:有什么好检查的?
还不就是……就是……
毕竟女孩子面嫩,一阵也没有就是出个名堂来。
我本来心情奇劣,想要再喝斥她几句,想想她可能怀了我的小孩,我不能这么心肝全无,又转而安慰道:先别急。
过几天带你去检查了再说。
真有了也不用担心嘛。
魏文馨想了想,苍白的脸色变得血红,跺着脚说:要真有了怎么办?
我……你……我们要赶快结婚。
要不,要不我怎么见人啦?
我又烦躁起来,挥了挥手:我做的事情我负责,等检查了再说。
其实我也知道检查的结果多半就是有了。
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我现在可还没做好结婚的准备。
检查结果一如所预料的,魏文馨怀孕了。
医生诊断怀孕大约五周。
确诊了怀孕,魏文馨倒不惊慌了,默默跟着我走出医院,一句话不说。
我倒希望她说句话,就是发发牢骚也好。
那就表明她想跟我共同解决这个问题。
现在这样子,就是说全看我的了。
情形相当不妙。
如果我真拿了主意,而这主意又不合她的意,她就会跟我掉眼泪。
女人这件化学武器就是厉害。
我得想想。
我那时不打算结婚。
有许多原因。
首先,我只有二十五岁,魏文馨刚满二十一岁,结婚好像嫌太早了点。
如果在农村,这个年龄不但足够结婚,而且有点大龄了。
但是我已经出来了,虽然只是打工,也自觉见多识广,算个城里人,应该以城里人的眼光来看问题。
其次,我和魏文馨的事情还没有同双方家里说过。
我在家里是长子,这么不声不响地带个外乡女孩子回去(在我们那里,不是一个县的就可以称为外乡人),说是我的老婆,恐怕有点不妥,会被老爹老妈修理;魏文馨估计跟她家里提起过,但我还没有去过她家里,就这么把她家小女儿拐走,于理不通。
要去她家里,这笔开支小不了,非得和老爹商量不成。
接下来,我以前没结过婚,对婚姻不甚了了。
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不了解的事情怀有一种本能的畏惧。
在我看来,成家立业生孩子这样的事情非常重大,一时恐怕难以承担。
最后,也许是最重要的一点,在我心里,还并没有完全确定要娶魏文馨做老婆。
我觉得可以再挑一挑。
如果是花蕊,我可能就不犹豫了。
这么想着,我竟然有点恼恨起江时虎来。
假如花蕊是别人的女朋友,我早就动手抢了。
都是这小子!
当然,要是我黑心些,现在也还可以抢。
可是魏文馨已经怀了我的小孩,就这么一脚把她踢开,再抢了好朋友的女人来做老婆,未免有点过分。
我自己觉得虽然不是什么好人,总不至于坏到这种地步。
这些事情在我脑袋里转来转去,转得我头都要晕了,尿也胀起来,还是没有拿定主意。
不知不觉的就快到了厂门口,我胡思乱想着直往里走,魏文馨却不动了。
不知什么时候,她又拉住了我的手。
她不动,我自然也走不了。
我问:怎么啦?
她看着我不说话。
我愣了愣,才想起还没给她个说法。
这一瞬间,我决定说服她不要这个孩子。
人往往为一件事情左思右想,绞尽脑汁也拿不定主意,却在错愕的瞬间作出决定。
至于对错,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但是这个决定不能在大路上跟她说。
我估计她不会同意。
要是尖叫起来,可不好玩。
我说:去公园坐坐。
她点点头。
我们这里有两个公园,一个在工业区,比较大,里面电影院、小吃街、服装城、溜冰场、游乐园什么的一大堆,弄得花不像花草不像草,挤挤嚷嚷的,吵得人头晕。
另一个在本地人的生活区,纯粹就是个休闲的去处,小是小点,但是清静,风景不错,合适谈话。
我们去了那个小公园。
在公园里的一丛小树下,四周无人,我把刚才提到的那些理由一一摆出来。
当然关于花蕊的那点没说,我还不想找打。
魏文馨一一给予反驳。
以下是她反驳的话。
“婚姻法规定二十岁就可以结婚,我们已经超过了。
我姐姐十八岁不到就嫁了人,今年二十五岁,大小孩都满了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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