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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清欢(139)(1/2)

老三啊,        哎!

一个当哥哥的,怎么事儿事儿的呢?

正事能躲就躲,闲事能掺和就掺和,        这是什么毛病?

皇上在他家三儿的排序下面打了个叉叉,        理由要写清楚。

一条条的列好,叫他知道,        他皇阿玛曾经真的有认真的给过他机会的。

把老三给处理明白了,        然后是老七!

这个老七呀,给个叉叉吧。

不孝子,抖机灵抖到自己这个皇阿玛身上也不算是错,        但你叫人把你戳穿了,        这就是你不对!

不选你,肯定不是因为你腿脚的那点毛病,        你要是惊才绝艳,脑子绝对够数,那点毛病真不叫毛病。

现在嘛,一边玩去,        那个位子也没你的份了。

随后给十四再划拉一个叉叉,这个倒霉孩子,        没法说!

真不太像是亲生的。

今儿一划拉,十四就拥有三个叉叉了,跟老九是一个重量级的,但是说真的,        他是不如人家老九讨喜!

这个本本,毕竟不是按照讨喜程度分的,        对吧?

所以,老九委屈委屈,        跟十四在一个档次上呆着吧。

你给朕多少银子,在公平公正这一点上都是不能变的。

随后按照顺序往下排,视线落在十一这个序号上。

十一是真机灵,身体也不是不可能养的好些。

但是呢,这孩子在庄子呆着,除了农事别的也不操心。

一天天的,不是搜集养生的方子,就是找哪里的长寿老人,想找出人家的长寿秘诀,你说你要是当了皇帝,一个劲的追求长寿,继而是不是还想要追求长生呢?

所以,十一呀,不选你不是因为你体弱,而是你过分的追求长寿。

这于帝王而言,是祸不是福呀!

皇阿玛也很遗憾,不得不送你个小红叉。

随后视线落在十二上,皇上放下笔,又重新拿起来。

再放下,复又拿起来,然后重重的在十二的下面画了个叉叉。

这些儿子里,就这个十二,大概真是念佛念多了,像是要飘然于物外。

他在本本上,写了十二性格上的受佛门的影响,清冷的很。

也说了,你皇祖父曾经闹着要出家,所以,朕不能再冒这个风险,选一个心里把佛法看的如此重要的人做帝王。

他甚至坦言,将十二交给苏麻喇姑教养,从而影响了他,这事上,他这个皇阿玛做负责的。

皇上写完,长叹一声。

这上面写的,是将来儿子们得看到的。

不能把老十二的皮给扒了,这会要了十二的命的!

说到底,老十二的清冷,是一种冷漠。

跟任何一个兄弟都不亲近,朕如何敢将皇位给他。

哪怕是老十四,他虽然时不时冒出来熊一下很讨厌,但他多数只在小事上捣乱,在大事上不敢马虎。

给老二修宅子,隔三差五的他会跑进宫问老二的意见,这说明十四其实是懂人情的。

知道修宅子用银子,银子得从老九手里过。

所以,他在事上,愿意把老九往前推,捧着老九。

虽然跟老四和老六熊,但是对老四和老六家的孩子,那是处处都透着亲昵。

老十四有缺点,缺点明显的很。

但老十四也讲人情,再爱熊,也得承认这一点。

可老十二没有!

早前听说十二府里孩子病了,病了太医给瞧了,很不好!

十二这个阿玛在吃斋念佛,说是为孩子祈福。

最后还是他福晋跑到老六家,从老六家要了丸药,给孩子吃了才算把高热给褪了。

孩子病了,你就是亲自去老六家又怎么了?

老六家的要是有法子,自然就管了。

若是没法子,自然就如实相告了。

你不去,好似是不想叫老六为难,但又何尝不是跟这些兄弟们见外。

所以,老十二绝对不行!

之所以犹豫再三,其实,那不是犹豫着要不要留着十二再考虑考虑,而是在想,这剔除十二的理由怎么在本本写。

如实把什么都摊开,那就把十二放在这么多人的对立面了!

他是阿玛,孩子再不对,也不能把他往绝路往逼!

所以,得找个体面的理由,既能叫大家面上过的去,也能叫十二有所警醒。

写完了,放下笔。

皇上也怅然呀,说起来十四个儿子,这还没怎么着呢,就划拉掉七个,一半就不见了!

如今只剩下老大、老二、老四、老五、老六、老八、十三,这七个了。

嗣谒在心里也有一个账本,他心里很清楚,包括他自己在内,还有七个。

七个呢!

不着急,这事也不能着急。

桐桐偷偷问:“是要计划着撞掉谁吗?”

傻了不是!

除了老八,他谁都不想撞掉。

有时候不合适就单单是因为不合适,而不是谁害的你不合适了。

他跟桐桐说这个,结果桐桐还他一句:咱俩就很合适。

四爷:“……”你这随时随地要跟爷谈情说爱的样儿,爷得担心下一个给踢出继承人序列的人得有爷。

但是,管他呢,爷高兴就行!

爷高兴,也就去哪都带着爷的红豆饰品,管的着吗?

就像是进入了八月,稍微凉快了一点了,老九被指婚的那个,得进府了呀!

纳小星,不用大办,但到底是赐下来的,摆几桌,把兄弟们叫来,有那么一码事就得了。

于是,嗣谒在老九的府上,遭遇了很多意想不到的情况。

比如坐在上手的直郡王用的帕子不再素白了,不时的出来擦擦入秋之后才频繁热出来的汗,还能瞧见那帕子上绣着——鸳鸯?

像鸳鸯吧?



那这肯定是大嫂的手艺!

只是那个配色怎么看怎么像是老家雀。

这话没人敢说,十四敢说呀,不仅说直郡王,还顺带他六哥,“蓝靛所不行呀,不是弄什么染料嘛,这怎么连彩线都染不好了,瞧那鸳鸯绣的,都没鸭子鲜亮。”

直郡王白了他一眼:“见识浅!”

人家没搭理他,好好的收了帕子,喝茶去了。

十四纳闷:“啥意思呀?

怎么就见识浅了?”

理亲王拍了拍窜到前面的十四,“那鸳鸯里,长的好看的,不是母的。”

啊?

啊!

理亲王肯定的点头,一边说着,一边百无聊赖的甩着腰上的香囊,香囊上绣着并蒂莲。

三爷轻咳一声,“十四到底是年轻。”说着话,就掸了掸胸前,好似那里有点心渣滓似得。

顺着他的动作看过去:哟!

今儿的腰带很素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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