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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是個女孩(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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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這個念頭一旦滋生,就會瘋長。

江稚和沈律言簽下婚前協議的時候,以為除非他主動提出分開,否則她不會想要提前終止這段婚姻。

人性總是貪婪。

僥幸得到了虛假的婚姻,卻開始不自量力妄想根本不會有的感情。

江稚沒什么力氣同他說話,坐在床邊沉默不語。

沈律言似乎沒有察覺到她低落的情緒,抬手輕松扯了扯領帶,叫她過來。

江稚沒動,捏著手機,垂著小臉,散落的發絲遮掩了她的神色,“做什么?”

沈律言解開了襯衫上方的兩顆扣子,微微皺起了眉,這張漂亮的臉蛋少了幾分厲色,他看了她兩眼,“這幾天沒出門嗎?”

江稚搖了搖頭:“沒有。”

沈律言明知故問,不用他刻意打聽,也有人告訴他,“在家畫圖?”

江稚壓下心頭的不暢,輕輕嗯了嗯。

沈律言輕笑了聲,聽不出什么意味,他只是說:“江秘書還挺有上進心。”

江稚抬起臉,眉眼間那點情緒已化作云煙,看起來與平時沒什么兩樣,她說:“是啊,人還是得有一技之長。”

沈律言又不肯讓她辭職。

過了會兒,沈律言問:“我能看看嗎?”

江稚拒絕了他:“不上臺面。”

她幾乎想都沒想,一口回絕。

沈律言是有那么點不痛快,從始至終,他就不喜歡江稚對他避如蛇蝎的態度,那么疏遠,客氣的比陌生人還不如。

他勾起唇角,笑意有些冷,“既然這樣,就算了。”

只要他想,他總是能把話說的很漂亮,冠冕堂皇的紳士,好像真的一點都不霸道。

其實,他一點都容不下她的反骨。

江稚早就發現,沈律言雖然嘴上沒說過,但他就是喜歡聽話乖巧的。

他可以縱著點她的小脾氣,前提是在他容忍的范圍之內。

想想也是如此,他當年畢竟也是從刀山血海里殺出來的掌權人,性子哪有那么好呢。

江稚便不說話了,說了他不愛聽的,他又會生氣。

沈律言這人心情好的時候就算了,叫他很不痛快,他是一定會報復回來的。

江稚只得低頭玩著手機,恰好于安安給她發了消息,【寶貝,今晚去唱歌嗎?】

她的娛樂活動很匱乏,平時的生活也非常簡單,很少出入娛樂場所。

但可能因為這些天心情欠佳,江稚想了想還是答應了下來:【好。】

于安安緊接著問她:【沈總今晚又夜不歸宿嗎?】

江稚頓了一瞬,她也不清楚,但多半沈律言不會留下來過夜,【應該吧。】

于安安對沈律言沒什么好感,連她父親都說沈律言是個惹不得的狐貍,手段了得,這些年侵吞了不少企業,殺伐果斷的性子遠不像他素來表現出那般文質彬彬。

媒體也不怎么敢報道他的新聞。

只有少數不怕死的小報刊才敢刊登這位的照片。

沈氏的繼承人,前途無量,權勢遠不是普通豪門能比得上的。

【你老公好像真的還挺有本事,上次我陪我爸去應酬,見過他一次,旁邊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小心翼翼,生怕你老公哪里不高興。】

底下人總是要仰仗上司的臉色。

人精也知道誰能惹,誰惹不起。

江稚跟著沈律言工作了這么多久,見到的比于安安還多,他向來是說一不二的那個人,做趕盡殺絕的事情也從不手軟,旁人敬畏他,也是正常的。

【他不是我的老公。】江稚固執糾正于安安的稱呼,【假結婚。】

于安安咬了口蘋果:【不是領證了嗎?

那就是你老公沒有錯!】

下一秒鐘,她繼續:【不過是個渣男老公。】

江稚看著渣男兩個字,認真思考沈律言到底是不是,她不好評價。

剛開始,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說好的錢貨兩訖。

江稚跳過了這個話題:【晚上幾點?】

于安安很容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八點!





夜色!



!】

江稚說:【好。】

于安安藏不住秘密:【我給你準備了驚喜哦。】

一米八,六塊腹肌,的男模。

剛才的陰霾一掃而空,江稚忍不住抿唇笑起來,唇角若隱若現兩個淺淺的小梨渦,眉眼都跟著溫柔了下來。

沈律言見她對著手機傻笑,略有不滿,“和誰聊天呢?”

江稚關掉了手機,“于安安。”

沈律言記得她的這個好朋友,有點鬧騰。

江稚仰起小臉看著他問:“你今晚還出去嗎?”

沈律言打量著她的臉,誤將她這種小心翼翼詢問的語氣當成了挽留,沉默半晌,“嗯,還有點事。”

江稚由衷松了口氣,沈律言如果在家,她都不好找借口出門。

現在這樣就好辦了,皆大歡喜。

她自己都沒發現在得到沈律言的答案后,眉眼瞬間松弛了下來,“好的。”

沈律言覺得她這也不像是挽留,試圖從她臉上找到一絲一毫的失落,都沒有結果。

她一點都不難過,也不在乎他回不回家。

按理說他應該很滿意才對。

但他的胸腔就像堵著口惡氣,不太爽快。

沈律言忽然捏住了她的臉,下手倒是不重,兩根拇指抵著她的下頜,他居高臨下審視這張過于嬌艷的臉,他知道自己對她,已經有了些不同。

心里像是有了條縫隙。

有什么東西破土而出。

憐惜變成了男人對女人的好感。

但是不多,只有可憐的一點點,足夠沈律言很快就摒棄。

沈律言只是在思考,他這點好感從何而來,是因為她這張漂亮的臉,還是日漸相處生出的、那點微不足道的感情。

無論是什么,沈律言都不會放任這種情緒肆意生長。

不管從哪個地方看,江稚都不符合他對另一半的要求。

江稚輕輕喚了聲疼,沈律言才大發慈悲松開了拇指,冷冷淡淡撂下抱歉兩個字。

房門忽的響了兩聲,隔著一道門,管家站在外面恭恭敬敬,請他們下樓吃飯。

江稚覺得臥室里的氣氛突然變得很壓抑,她被他身上濃烈的攻擊力壓制的透不過氣,她站起來,匆匆下了樓。

樓下還有客人。

沈律言的表弟比他小兩歲,已經快是兩個孩子的父親。

平時遠離勾心斗角,心思就有些單純,有什么便說什么。

他畏懼兄長,但是卻很喜歡這個柔軟心善的嫂子。

飯桌上,他的話多了起來。

沈景然說:“善善還在睡覺,今早孩子又踢她了,不過這個孩子還比較乖,一點都不鬧人,善善什么都吃得下。”

善善便是他妻子的小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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