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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9章 不姓沈就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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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不會傻到以為沈律言在她家小區的門口,是偶然經過。

天底下哪有那么多巧合。

風雪之中,臨街相對,兩兩相望,卻沒什么好說的。

江稚很快就從驚詫中收回了目光,她視若無睹,接著往回家的方向走,沈律言邁開步伐,朝她走了過來。

雪天連路人都變少了。

街上沒幾個人。

小區門口的空地上也只有幾個不怕冷的小朋友,戴著手套風風火火的堆雪人。

江稚差點被奔跑的小朋友撞倒,身后的男人扶了他一把。

沈律言冷著臉的模樣,天底下沒幾個人會不害怕,調皮搗蛋的小朋友對上這雙冷冷的眼睛,就被嚇得跑了,繼續去遠遠的空地和伙伴堆雪人。

江稚掙開了他的手,什么都沒說。

如今連謝謝這種客氣的話都懶得同他說了。

沈律言跟在她身后,真正見到了人,又不知該說什么。

她興許是恨他的。

被偏見誤解。

被羞辱。

被看低。

她自己知不知道是被顏瑤算計了呢?

可能是知道的。

針對她的人,來來回回只有那幾個,并不難猜。

當初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她沒有在自己的面前提起過顏瑤的名字,他都不相信她是清白的,又怎么可能相信顏瑤大費周章去陷害她,試圖毀掉了她這個人呢。

她總是沉默。

所有的沉默都是在一次次的言語中被耗光了信任。

就像漸漸黯淡下去的星辰,逐漸就喪失了光輝。

沈律言忽然抓住她的胳膊,江稚回過頭冷冷看了他一眼,“你做什么?”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在做什么。

他渴求她能夠原諒他,卻連道歉的話都說不出口。

“路滑,小心點。”

她剛才走的很快,大概是想快點擺脫身后的人影,悶頭往前走,有點不管不顧。

江稚揮開了他的手,“你跟過來有什么事嗎?”

沈律言看著空落落的手,滋味復雜,又苦又澀的味道在喉嚨里蔓延,“江稚。”

她的背影有些僵硬。

沈律言面無表情,“你是不是恨我?”

這個問題幾乎都不用思考。

當然是恨他的。

不過江稚一直都覺得她的愛恨對他不重要。

沈律言既不會在乎她的愛,也不會在意她的恨。

這個世上喜歡他的人很多。

同樣的,恨他的人也很多。

沈律言從來就沒有放在眼里過,不知道他今晚為什么問起這種對他而言無關緊要的事情了。

“是啊。”

輕飄飄吐出來的兩個字,被冷風送到他的耳里。

兩個字像千斤頂那么沉,重重的落在他的心頭。

耳邊只聽得見風聲,

雪花落在男人的眉眼,路燈下照著的光岑寂落寞。

男人垂著眉眼,眼底情緒不明,只是一雙手不受控制的握緊、顫抖。

沈律言覺得這個意料之中的答案不會讓他怎么樣,真正聽見還是覺得傷心。

“你不能恨我。”

一向能言善辯的沈律言也有一天變得笨拙起來。

想了半天也只能干巴巴擠出這五個字。

她不能恨他。

江稚覺得好笑,她諷刺道:“沈先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一個人恨不恨你都要操縱。”

天氣太冷了。

江稚不想再在外邊待了,她低頭繼續往前走,身后那個人如影隨形。

她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應該也不能做什么。

“而且我恨你,對你來說也沒什么影響。”

沈律言沉默了一下,他低著頭,“有的。”

江稚只當自己聽錯了,能有什么影響。

他以前說的話,好像也沒說錯。

這世上誰離了誰都能活得好好的。

尤其是男人,更是薄情。

轉頭就什么都忘干凈了。

愧疚不值錢,挽留不值錢。

她上了樓,沈律言沒有再跟上去。

江稚回到家里,剛才從便利店里買的雪糕還沒化,她撕開包裝袋,一口一口咬了起來,牙齒是冰的發酸,眼眶也發酸。

過了片刻,她漸漸從這種說不清楚的情緒里緩過來。

工作室放假之后沒幾天,就要過年了。

先前這段時間肚子還沒那么明顯,這段日子就像慢慢吹起來的氣球,愈發的遮不住。

江稚覺得自己可能撐不到過年了。

她打了通電話給林嘉然,言語盡可能委婉,“有件事我得和你說清楚,需要你到時候配合我一下。”

林嘉然寒假也沒閑著,去了肯德基打工,每天勤勤懇懇靠賣美色招攬了不少生意,他在店里的人緣也好,誰都喜歡和他一起干活。

“姐姐,你說。”

“你放心,這件事我會另外再給你付錢,也盡可能不對你造成困擾。”

“好啊。”他答應的爽快。

江稚于心不安,接著問:“你在哪兒?

我來找你吧,我當面和你說。”

林嘉然還有點不好意思讓她知道自己在肯德基兼職,多少有點丟臉了,掙扎了幾秒鐘,“我在你家最近那家商場的肯德基里。”

江稚微微詫異,“那我現在過來。”

商場和小區離得確實很近。

十分鐘的路程。

江稚怕冷,出門前特意圍了厚厚的圍巾。

林嘉然換回自己的衣服,給她找了個空位,眼睛亮晶晶的,不染塵埃。

江稚望著這雙干凈的眼,覺得自己好像糟蹋了一個大好的青年。

“就是…”

“我懷孕了。”

林嘉然好像被點了啞穴,一下子沉默住了。

江稚覺得這個事對他也沒那么難消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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