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开战在即
可金晓瑶却拦住了他,她缠绕在他腰间的手紧了紧:“就这么让他进来吧,这孩子已经知晓你我之间的事情了。”
这事,是金晓瑶没告诉过龚丛德的,他闻言愣了好久,才怔怔问她:“何时的事?”
“我也不太清楚,但确认这件事,是在昨日,我亲自问了他。”
金晓瑶拿起一旁的里衣,给自己慢悠悠套上。
毕竟虽然是可以让小娄淮进来,可她一个做长辈的,总不能连衣裳都不穿就去见人。
龚丛德看着大喇喇暴露在他眼前的春光,耳根再次染上绯色后,别过脑袋问她:“那他,当时是如何说的?”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世人来看,应当是不能为世俗所容的,他又给小娄淮当了养父,他以为,小娄淮应当会觉得他这么做十分可恶。
未曾想,会听见金晓瑶说,小娄淮对这件事表现地丝毫不在意。
“那个孩子也知道我在皇宫的日子并不开心,说是既然承了你我的情,自然是要和咱们同一战线,言下之意,他也乐得看见咱们在一起。”
话落,金晓瑶也把里衣穿好,之后重新钻进被子里,环住龚丛德劲腰,嗅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浓郁男子气息,懒懒着声音道:“好了,让他进来吧。”
龚丛德和金晓瑶相识以来,就知晓她总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时的特点,虽然无奈,也还是答应陪她一起胡闹,出声让守在门外的侍卫带小娄淮进来。
小娄淮带着左微月刚一进屋,左微月就敏锐嗅到一股有点熟悉的味道。
这股味道,在未来的时候,她被娄淮折腾罢之后也能嗅见,所以只是愣了一下,很快便猜到为什么屋里会有这种味道。
但她比较无语的是,龚丛德他们胡闹完叫小娄淮进来之前,就没想着先给屋子里散散气吗,也幸亏现在小娄淮年龄还小,不知道这股味道是代表着什么。
龚丛德背部靠在榻背上,尽量忽视藏在被子里整个人都快贴在他身上的女人,看向带着一只耳廓狐,正在拱手向他问好的小男孩道:“都跟你说了不必如此,你贵为太子,没必要向我一个将军行礼,每次却还要跟没听到一般。”
小娄淮行完礼站直身子,摇了摇头:“不一样的,在我这里,父亲您永远高于那些世俗规矩。”
说完这句,小娄淮注意到龚丛德对比起平日一本正经的模样,今日竟是还穿着里衣赖在榻上,神色有点微怔。
但旋即,他看见摆放在床榻下的那双女式冬鞋,很快又明白了些什么。
他视线落在龚丛德盖着的那床鼓起一团的被子上只是片刻,便敛下眸内暗色,装作不知晓一般,继续将他昨日审问了叛徒,问出是有皇帝派来的眼线藏匿在龚丛德身侧的事情言出。
“你是说,于蒙他是皇帝的眼线?”
龚丛德震惊地坐直身体,因为太过诧异,瞳孔微缩起来。
原因无他,于蒙作为他麾下的得力中郎将,曾多次在战场上救过他性命,可以说,如果没有于蒙在,现在的他坟头草早已经有三尺高。
不但如此,平日里他和于蒙之间的交情也极好,是一个能得他全部信任的后背。
就连如今他和金晓瑶之间的事情,于蒙也是知晓的。
万万没想到,他竟会是皇帝安插在他身侧的眼线。
可是,若真的如此,他和金晓瑶之间的事情,于蒙禀报给娄瀚海这种占有欲极强的疯子后,娄瀚海不该一点动静都无。
小娄淮猜到龚丛德会较为吃惊,颔首之后,拿出昨日他审讯叛徒阿成的时候拿到的信封递给了他。
“父亲您看看上面的字迹便知。”
于蒙虽是个打仗人,但却写得一手无人能仿的好字。
所以在龚丛德打开信封后,只是看了一眼,便能确定,上面就是于蒙的真迹。
他收起手里的信件,神情十分复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小娄淮知道这件事对于龚丛德来说,比较难消化,也没有在屋里待太久,只是说,等龚丛德想好之后要怎么对待于蒙后再叫他过来便是。
等小娄淮离开,金晓瑶才从被子里钻出,靠在龚丛德胸膛的位置安慰起他:“没关系的,早知道早好,不然越拖到后面,你受的伤害越多。”
这件事她也比较意外,因为于蒙曾经多次帮龚丛德和她制造幽会的机会,就连她也拿于蒙当作是真正的朋友看待了,更莫说龚丛德了。
“我找个机会,好好再试探一下他吧。”龚丛德沉重着声音,眼里多了一丝受伤,“我真的不大相信,于蒙会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是皇帝派来的眼线。”
时间眨眼便是半个月过去。
这半个月里,左微月整天都跟着小娄淮,也大致弄明白他在军营主要是做些什么活。
期间还让他在小筑后面帮她开垦了个菜园子,主要是她看见那么大一块荒地闲置着浪费,就想着种些菜什么的,到时候自己想吃也不用派侍卫跑大老远出去采购。
今日她照常让小娄淮带着她去看菜园子已经搭建好油纸棚用来防寒的菜园子时,龚丛德的侍卫来报,说是有重要的事找他,让他速去见他。
到了地方,才知道是北蒙那边蠢蠢欲动,想要进犯西鼎,这几日里,随时都有可能和北蒙开战,让小娄淮做好准备。
“还有就是,届时,我会找个机会试探一下于蒙,或许会让你帮个忙,但到底如何,还得到时候再看。”
“好,我知晓了,那这几日对士兵的操练需不需要加强一下力度?”
龚丛德摇了摇头,看着外面的鹅毛大雪,口间哈出白气道:“没有必要,比起这个,还是多备一些吃食热酒,还有能取暖用的木柴,你今日便带人去附近的塞北镇上进行采购,至于采购多少,待会儿我会让人把单子给你送去。”
如今已经快到深冬,天气严寒对于士兵们来说,的确是最大的问题。
小娄淮应下后,便带着左微月上了去往塞北镇的马车。
但马车还没正式出发,就被叫停,叫停的人,正是这半个月以来一直搅乱龚丛德心绪的于蒙。
要打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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