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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我见到了光绪皇帝(1/2)

贺水秀的公公与贺家的族人同在朝中为官,私交甚密。

从大方向上来讲,都应归属为保守派,也就是与荣禄同属一个政治集团,他们在朝中的共同政治对手是洋务派。

此次娶亲途中发生的冲突,尽管康凡行为火暴,但其事后主动投案说明原委,态度诚恳,经人调解,荣禄也不好怪罪。

再者,是荣禄手下犯错在先并且顶着逼抢民女的恶名,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康凡是当朝军官,并是赫德的引荐,身份非同一般,荣禄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冷处理。

结果就是那个军官和文官被勒令离京养伤,从此不知所踪。

虽然康凡和梅香在等待解决娶亲纠纷期间没有经历真正意义上的关押,但被限制自由还是免不了的。

一百多名骑兵团官兵同他俩一起被关在一个军营里,可以自由走动,但不得擅离军营一步。

康凡倒好,把这次的关押当做一次军事集训,因为官兵们的武器和马匹被暂时管制,所以康凡只好每天带领官兵们进行体能和格斗训练,以保持旺盛的体力,随时应变。

但娶亲事件已经轰动京城,康凡和梅香已成众矢之的,大名传遍京城四下角落,注定不能安生了。

果然,沸沸扬扬中,朝廷下旨:康、梅二人进宫觐见。

“康凡,怎么办啊?”梅香张皇失措地问康凡。

康凡苦笑,“越弄越大了,开始是荣府,这回是朝廷,真正是弄上天了。”

梅香抱住康凡,靠在康凡的胸膛上,仰脸说道:“咱俩逃跑吧?

逃得远远的。”

康凡指指门外,“那么多官军,你说咱们往哪儿跑?”

“你有办法,什么事也难不倒你。

你就别卖关子了!”梅香真的急了。

康凡用手梳理着梅香额前的刘海儿,“看情况吧,到时候见机行事。

有我在,你还怕什么?

大不了咱俩一起死。”

梅香依旧仰脸看他,眼泪无声地流下来,“康凡我想回家。

回了家我就跟妈妈说我要嫁给一个叫康凡的解放军战士,我要给他生孩子,和他生活一辈子,再不乱跑了…”

康凡的心揪紧了,他用力将梅香搂在胸前,压住自己的心脏部位。

他怕心脏又要发疼,那种疼痛无法忍受。

“你的心又疼了?”梅香关切地问他。

康凡摇头不语。

轿子很快就抬来了。

梅香上了轿,康凡骑了赤兔,在一干官军的陪同下“进宫觐见”。

梅香不时地从轿子中探出头来看看康凡,康凡尽量离轿子近一些,亦步亦趋。

宫门外,梅香随身携带的皮包和康凡好不容易保留下来的92手枪与95军刀都被侍卫搜走。

康凡心里立刻感觉空落落的,牵了梅香的手,向紫禁城深处走去。

康凡和梅香在那个时代都游览过已改称为故宫的紫禁城,但那时两人的心情都是愉快的,都深深地被紫禁城的壮丽所震撼。

可现在进入了真正的紫禁城,俩人的心情却是分外沉重。

看起来,眼前的这座宫殿显得威严而肃穆,宽宽的长长的石阶好象走也走不完,两旁站立着的侍卫面无表情,象一座座雕像。

四周建筑鳞次栉比,红墙黄瓦,画栋雕梁,金碧辉煌,却感觉空旷阴森,耳中只觉风声呼呼,听不到半点人声。

“康凡,如果一定要死,让我死在你的怀里。”梅香忧伤地说着,眼中泪光隐隐。

康凡心里一阵难受,握紧了梅香的手。

“梅香,让他们看看我们是怎样的风采!”康凡边说边先挺起了胸膛。

梅香嫣然一笑,学着康凡的样子也挺起了自己本就高耸的胸部。

在一名侍卫的带领下,俩人进了大殿,目不斜视,手牵着手,神采飞扬地走过文武百官身前。

大殿里原本平静的气氛立刻躁动起来。

“不知贺家当官的族人在不在这群人里?”康凡心里想着,转头看看梅香,见她也在微笑着看自己,为使她轻松些,康凡就调皮地咧了咧嘴。

侍卫禀告后便退下,经过康凡身边时见康凡和梅香兀自挺身而立,便拽了拽康凡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康大人请施跪礼。”

康凡会意,拉着梅香走前几步,看见高高的皇帝宝座上坐着一位穿黄色龙袍的人。

大殿里光线昏暗,眉目看不清楚,但肯定就是光绪皇帝无疑,便拉着梅香一起跪下。

“下官康凡携小妹梅香叩见皇上。”康凡大声说道。

光绪说了句什么,俩人都没听清。

“还不快快起来!”旁边有人在提醒。

俩人站起身。

梅香下意识地拍了拍棉袍。

“不可放肆,小心站立!”旁边又有人在训斥。

光绪提高了嗓音,问道:“宁武县城与云中山剿匪之事俱是汝之所为?”

“正是。”康凡作揖回答。

光绪又问:“近日京城娶亲事件亦是汝之所为?”

“正是。”康凡回答。

光绪问道:“闻朝中大臣所讲,汝尽散家财支援本地建设,可有此事?”

康凡笑笑,“为地方出力本是下官份内之事。”

光绪接着说道:“传言汝通晓古今之事,文武俱佳,更是精通洋文。

真假?”

“略知一二而已。”康凡说道。

光绪思忖片刻,问道:“威海倭寇屡屡遭袭一事亦是汝之所为?

如实回答。”

康凡愣了,心里不禁嘀咕:肯定是贺水宽给朝中为官的本家兄弟透漏的。

但转念一想,参与那次行动的人有百十号之多,大快人心之余,难免有兴奋过度之人要说漏嘴,长期保密是不可能的,不能全怪贺水宽。

好在此事已过去快一年,也无所谓了。

光绪催促道:“朕在等汝回话。”

康凡不及多想,答道:“正是下官所为。”

此言一出,大殿上一片哗然。

光绪沉默了,单手抚额良久问道:“朕听闻倭寇凶悍异常,汝不惧乎?”

康凡笑了,“无甚可惧,土鸡瓦狗耳!”

梅香在旁拽了拽康凡,小声说道:“说过头了。”

光绪笑了,“那依汝之见,甲午一战吾因何而败?”

康凡想了想,说道:“倭国历经明治变法之后,遍习西人之长技,国力渐强,遂狼心蠢蠢,窥我中华之心久矣,欲战而谋,战备充分。

然吾大清国人,自古心存仁厚,无心讨贼,大战一起自是措手不及。

此为其一。”说到这里,康凡停下,想听听周围的反应,但大殿上这时已经静下来,应该是没说得太离谱。

“讲。”光绪催促。

康凡继续说道:“其二:甲午之战,开战之初吾之水师即战败,失却制海权,实为战败之主因。

如制海权在手,倭寇纵有百万陆军,然无法渡海登陆朝鲜,其奈吾何?”

光绪微微颌首,像是表示赞同。

康凡说道:“其三:吾之步军主动尽失,被动挨打、一溃千里,巨大优势荡然无存。

下官认为:战争之事,当居安思危,常备不懈;不战则已,一战必果。

进攻乃最好之防御,正如水滴石穿:柔润之水,刚硬之石,然水常击石而石不动,石焉能不穿?

甲午之败,表窥在吾战力不济,实为吾朝妥协退让、战心不坚、避战求和所致!”

光绪低头轻咳了两声,象是自我解嘲似的,随后抬头说道:“汝可有取胜良策说来听听?

有朕在此,但说无妨。”

康凡说道:“甲午之战,自倭寇吞并硫球、图谋台湾、干涉朝鲜内政始,其侵吾之心已显露无疑。

然吾大清处处退让,任其胡作非为,忽视至关重要之朝鲜半岛,实乃大大失策!

倭寇野兽之徒,噬血成性、视利如命,岂可与尔讲求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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