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情深不悔给你全世界上(1/2)
九月二十七日,夏末,天晴。
这真是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的好日子。
所有人抬头望天时都会这么觉得,尤其是今天的韩家人。
韩老爸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里,手里捧着妻子的照片,笑着叹息了声,廊道里隐隐约约能听到人来人往的吵闹声。
今天,又是他嫁女儿的日子啊。
门突然被推开,一个亭亭的身影靠在门沿,道:“爸,怎么还在这里待着,该下去了。”
韩老爸回头看到二女儿,不由地有点头疼,挥挥手打发她,“马上来。”
这头疼,是有原因的。
想想这七年来,他痛失最小的女儿,还没缓过劲来,而后也终于是看开了,大前年年初,大女儿韩云恋出嫁,嫁给上官家,他恍恍惚的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而剩下的三个女儿仍旧整天没个正经样。
今天,好歹三女儿韩馨恋和四女儿韩樱恋选择同一天一同出嫁,他也实在是少了些心头的负担,虽心中万般舍不得,感觉家里一下子清静许多,可她们生活安定下来,他也是好放心的……偏偏有个人存心跟他做对,就是这二女儿韩雨恋!
三个女儿都嫁了,就她,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在家里面晃,在公司里晃,他偶尔远行一趟竟也能看到她的身影,真真是晃得他有些头疼。
最让他想不通的是,雨儿今年也二十五了,说大虽不大,说小却也不小了,跟玄家公子也谈了这么许多年了,可偏偏不愿意定下来,小俩口一个月里总要闹上几闹,可大可小,还总要闹到他身前来,实在是让他头疼得紧。
韩老爸放下手中的相框,又叹息着笑了一下,都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他上辈子都造了些什么孽啊。
……
……
华海威酒店,位于h市海滨边沿,占地面积颇大,是司徒家旗下近几年新发展起来的酒店产业,短短几年便居于h市酒店业龙头。
七年前,司徒凌月猝然离世,震惊了整个h市,那一段时间,司徒凌月的父亲司徒阳闭门不出,整日整日地把自己锁在房内,任谁去劝都没用,司徒家的产业一下子都呈现了颓败的趋势,可是近几年,司徒旗下的各种产业却像是重新振作了起来,一点点有了向上的势头,许多产业甚至是突飞猛进,比如华海威酒店。
有业内传闻称,司徒阳虽然只有一个独生子司徒凌月,却还有一个干女儿一直居在国外,而这个干女儿经商手段雷厉风行,性子又格外乖巧讨人,甚得司徒阳的宠爱,是以在几年前司徒阳便把司徒家的大部分产业都交给了这个干女儿打理,而自己则找个僻静的地方怀念儿子顺便养老去了。
当然,这传闻是真是假,外界人也不得而知,司徒集团内部向来神秘,当初司徒凌月掌权时,内部高层便是神秘得紧,外部人根本无法得知里面的变动,而如今这个掌权人,行事作风较司徒凌月有过之而不及,在公共场合更是不曾露面,让一众媒体望愁莫展。
可今天却是个变数。
韩家两位公主与宫家、兰家少爷的婚礼便定在华海威酒店,这场婚礼因着是两对新人结为连理,且随便拿一家出来都是豪门世家,因此出手极为阔绰。
整个华海威酒店及附近海域,包括通往这里的一整条街区都被韩、宫、兰三家包了下来,场面盛大。
各家媒体记者早三天前便在华海威外找好据点以占得先机,且从各国各地赶来参加婚礼的宾客也陆陆续续的在婚礼之前入住酒店,均为各行各业的名人代表,不乏为媒体提供了丰富材料。
但要说这个‘变数’却是不知从哪传来的风声,道司徒家因与韩家为世交,三年前韩云恋出嫁之时,司徒阳勉力支撑自己参加了婚礼,却因思及儿子心头悲痛而中途离开,此次韩家连嫁两个女儿,按理来讲司徒家必要出席,可司徒阳对韩林辉说自己实在提不起那个心气来折腾这些年轻人的事,唯恐因自己情绪不佳而坏了婚礼喜气,韩林辉自当表示理解,而后司徒阳便表示可以让自己的干女儿代替自己参加婚礼。
司徒阳干女儿,司徒集团现今掌权人,从不现于公众场合,此次出席,必然是引起了众多好奇心。
虽说这个‘风声’究竟真假也无人得知,可所谓无风不起浪,大家还是抱了很大的期待打算一探究竟。
……
位于海边的婚礼现场布置得奢华浪漫而精美,踏进现场的宾客无不惊叹,女士们更是议论不断,女人一辈子能有这样一个婚礼实在是无憾了。
还未到时间,宾客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聊天,聊的内容无非不关乎今天的几个主角。
上官圣宁和韩云恋刚刚踏入会场,便引起一阵小小的喧哗,这对新婚不过三年的金童玉女即便成了婚,魅力却丝毫不减,反倒较当初的稚嫩更多了几分诱人的韵味,男的帅女的美,当年便羡煞了不知多少人,如今瞧着上官圣宁一手拉着娇妻,另一手抱着自己刚满周岁的儿子,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又不知让多少人羡慕嫉妒得红了眼。
“云!”玄若歌从一旁的友人中脱身到他们身旁,笑着招呼,“阿夜怎么又胖了?”边说着边伸手去捏小金童的脸。
上官圣宁一把拍掉他的手,“你小子倒好!
如今见着我们怎么只跟云打招呼,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瞧不见?”
“你哪及得上云和阿夜可爱?”玄若歌笑着,抱过了他们儿子,逗他笑。
上官圣宁当时就气了!
“好了。”韩云恋拉住他,笑嗔,“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老是要跟阿玄吵,今天客人这么多,别让人看了笑话,快去招呼招呼!”
上官圣宁挺委屈的瞧了自己老婆一眼,又冷冷瞥一眼跟自己儿子闹的正欢的某人,阴沉着脸招呼客人去了。
上官夜挥舞着肉乎乎的小手,挺开心的跟自己的父亲告别,又耍坏地把玄若歌头发弄乱,咯咯咯的笑得特欢快。
韩云恋无奈的笑一声,说:“你今天怎么来这么早?
不应该是和雨一块来吗?
她人呢?”
玄若歌一边躲开某小孩的魔爪,一边道:“她这个点肯定还在家,这次四个主角一块来,婚礼上没人把持着也不行,雨和我岳丈一起来,便让我和澈先过来招待下,想着你和上官要带孩子也摸不准几时来,我来时联系了澈还联系不上,这么多人着实让我犯难。”
韩云恋了然的点头,忽而又想起一事,“婚礼的事到无妨,总有人管着的,倒是你和雨,你们两个准备拖到什么时候?
馨和樱可都嫁了,你还不准备娶雨吗?”看着某人被自己儿子欺负的实在惨,忍笑抱过磨人的小鬼,又继续道,“我先前还当是因为你们俩玩性重才迟迟不愿,可看着也不像,你也叫我爸一声岳丈了,还拖着干嘛?”
玄若歌头疼得扶额,也不顾一头乱发迎风飘扬,“这事你想不明白吗?
因着雪的事,加之司徒的离开,近几年大家多少心里都不顺畅,雨是害怕爸他想太多心里难受,想着多在他眼前闹腾闹腾,爸他终究是不会觉着孤单……你当我不愿早点娶她过门?
我爸妈都催过好几回了,可她要是嫁了,家里不就只剩爸一个人了。”
闻言,韩云恋沉默了会儿,忆及往事也添上了几分愁,重重叹了声,“倒是我想偏了。”
当年的事,在他们这群人心中都是个坎,兴许是这一辈子都难过的坎。
音乐柔软清甜,女爵士音配着海风恰到好处的渲染了浪漫气息,夏末天晴却不闷热,这着实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别想太多了,我们都得往前看。”玄若歌拍拍韩云恋的肩,环视了下四周,“今天这么好的日子,别浪费了,你带着阿夜四处玩玩吧,估计再过会儿雨他们也该来了,我还得去找找澈看,他做伴郎可不能来的比新郎还迟。”说罢摸摸上官夜的小脸,拿着手机转身走了。
……
此时,两位待嫁新娘还在梳妆打扮当中,两位待娶新郎也还在装戴配饰之中,韩雨恋陪着韩老爸还在去华海威酒店的路上。
婚礼还有一个半小时才开始,时间还充沛。
玄若歌边拨号边往外走,一不留神撞上了对面走来之人。
“走路看着手机是会撞到人的。”来人语调慵懒,隐含笑意。
“这不已经撞上了……”玄若歌收回手机,无奈抬头,“我说你去哪了?
手机也不接。”
李希澈摘下墨镜,揉揉额头,搭着玄若歌的肩往前走,“我刚下飞机,回家换了身衣服便奔来了。”
“去哪了?
昨天下午不还在这吗?”
“嗯,晚上搭机去了趟英国。”
“你小子!
我怎么觉得你近来老是飞来飞去,特频繁。”
“我正是要与你说件事,想来也瞒不住了……”
说话间,两人走到酒店内,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坐下。
刚一坐下,玄若歌便忍不住问:“快讲,你最近满世界乱飞是为的什么?”
“你措词文雅点。”李希澈瞥了他一眼,不急不慢地喝了口茶,继续道,“为了追女人。”
噗——!
“什么!”玄若歌瞪他,一边扯过几张纸巾擦嘴,满脸不可置信,“你看上谁了?”
“你说呢?”
“我怎么知道!
这怎么可能呢!
你唬我吧!”玄若歌继续瞪他。
李希澈顿感无力,揉揉太阳穴,自己都说得这么清楚了,他还猜不到吗?
“等等!”玄若歌看他表情,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迟疑道,“难道……是……雪?”
李希澈满脸欣慰,孺子尚还可教也,可还不到几秒,对面那人又自己否定掉了,“这不可能!
我们当年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绝对不可能!”说着玄若歌又凑到他身前,眼神古怪的看着他,“澈,老实交待啊,你是不是看到某个姑娘长得和雪有几分相似,便不要脸的去追人家了?”
老天!
李希澈深呼吸了好几下,深怕自己一冲动便忍不住一巴掌拍上对面这人的天灵盖,好久,才挫败的开口:“我真服了你的想象力……我两年前去公墓看司徒时,碰见一个女人,她叫司徒雪月,是司徒凌月的妹妹,也就是司徒阳的干女儿,她最近接了司徒阳的权,风头很盛,你总知道吗?”
“司徒,雪月。”玄若歌低头念了遍这名字,恍然大悟,“你是说,司徒阳的那个干女儿,就是雪?”
李希澈点头,又道:“这两年来我和她接触很多,相貌身材乃至言行举止,都无一例外的说明了她就是雪,而她成了司徒阳的干女儿,这一点,你应该能想通。”
玄若歌皱眉深思,他自然能明白,当初司徒的死,让他们痛苦的同时最崩溃的自然是司徒阳,白发人送黑发人,既然雪成了司徒阳的干女儿,想必也是为了让司徒走得安心,帮他照顾他的父亲,斯人已逝,她便只能尽自己所能让司徒阳的余生过得安康吧。
“可是,你既然在两年前找到她,为何不告诉我们?
雨他们可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我那会儿真的是……激动疯了。”李希澈郁闷的看他一眼,“后来想尽办法跟她见面,那会儿想着,她既回来了便迟早会回来见你们的,我自己也有打算,想确定之后再告诉你们,可是她死不承认自己就是韩雪恋……我也郁闷,不知道她为何这样,一开始有怀疑过失忆,后来发现并不是,之后她去哪我便跟着去哪……喂!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我容易嘛我……然后跟着她倒是发现了一些事,她在英国还有个叔叔,关系看似还挺好的,我去查了下才知道他是雪的母亲生前的一个好友,我才更加确定了……有一次她喝醉后,才说出了原由。”
玄若歌睁着眼,听得仔细,谁料他说到这里竟停了,不由瞪他,“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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