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招兵买马(1/2)
寇仲在桂锡良和幸容诚惶诚恐的等待下沉吟道:锡良你和邵令周的女儿有否正式拜堂成亲?
桂锡良有尴尬地嗫嚅道:只是定下亲事嘿!
你不要多心邵军师待我练成他传授的『太虚劲』才可和兰芳姐成亲因为这种内家功夫最忌女色邵军师是一番好意的。
寇仲斜眼兜-他瞧得他浑身不自在时始哑然笑道:你好像是第一天到江湖来混的样子给人像傻子般耍还沾沾自喜以为有便宜可占。
可否用你的脑袋想想他存心把宝贝女儿嫁你为何又要传你这不能去洞房的甚么娘的太虚功?
桂锡良又羞又怒道:不要胡!
否则我们连兄弟也做不成。
幸容也拔刀相助道:邵军师对锡良真个是好得没话。
若论资排辈虽良哥是先帮主的弟子但至少还差半条街才轮得到他来当露竹堂的堂主。
桂锡良又狠狠道:你这子总爱以人之心度人家君子之腹。
若邵军师是那种卑鄙人就不会虚帮主之位待贤自己早坐上去!
对吗?
寇仲苦笑道:若我像你们两个那么天真早给李密、王世充那些老奸巨猾之辈吞下去祭五脏庙那能坐在这里和你们话。
告诉我邵令周知否我曾派人到江都求援?
两人愕然互望由桂锡良答道:该不知道吧?
而若知道他定会告诉我的。
寇仲淡淡道:你充其量不过是他的准女婿若你有甚么三长两短婚约便自动报销。
唉!
若我没有猜错露竹堂定是人丁实力皆最单薄的一堂。
而麦云飞那浑蛋则是晴竹堂或雨竹堂其中之一的正堂主邵令周这个君子之腹确是特别这么爱任用私人。
两人哑口无言显是给他猜个正。
好一会幸容颓然道:密云飞当上晴竹堂堂主。
寇仲不屑道:那家伙唯一的长处就是够狂妄自大试想想吧!
如非麦云飞知道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怎肯为此罢休。
而邵兰芳一向是他的相好怎会忽然甘心嫁给你。
姐儿爱俏你良哥虽算不错但麦云飞该比你更英俊吧?
幸容不由头道:仲的话不无道理!
事实上我当时也觉得事情来得太突然只是见良哥那么喜翻了心的样子才不敢话。
桂锡良脸色阵红阵白摇头道:不会是这样的。
邵令周为何要害我就算不把女儿嫁我我也做不出任何于他不利之事。
寇仲探手过去拍拍他肩头道:大丈夫何患无妻他不是要笼络你而是要笼络宋阀且是退而求其次因为我本要宋阀把你捧作帮主。
邵令周怕的是『天刀』宋缺接下来就是弟。
不过他现在有李子通作靠山局面登时回然有异。
顿了顿加重语气道:试想想为何他会把总舵移往扬州?
正因他与李子通互相勾结现在更-你们来叫我回扬州受死。
一世人能有几兄弟?
你们不信我弟也没有办法。
桂锡良呆片刻后像斗败公鸡般垂下头来道:我的心给你得很乱!
幸容道:我却愈想愈觉得仲的话有道理试想想为何邵兰芳不随她爹返扬州而要留在江阴呢?
寇仲插入道:她是连向你稍假以词色亦不屑为之嘛!
桂锡良怒道:闭嘴!
寇仲呆了半晌后忽地捧腹大笑道:好子终于想通了!
桂锡良苦笑道:你这子真残忍粉碎我的美梦唉!
现在怎办才好?
寇仲问幸容道:风竹堂堂主是沈北昌那末雨竹堂由谁当家?
幸容道:当然是本为风竹堂副堂主的骆奉没人比他更有资格。
寇仲道:两个都是我老朋友邵令周有没有找些荒诞的藉口把他们调往别处俾可方便些对付我呢?
桂锡良和幸容脸脸相觑好一会前者才道:今趟我是真的服了他们两个现时均不在扬州他娘的!
邵令周竟敢害我此恨此仇不能不报。
寇仲笑道:想报仇雪恨嘛!
容易得很只要有些儿耐性便行。
接-双目精芒闪烁沉声道:我有能力教李密永不翻身自然也有办法将你捧为帮主叫邵老头放远眼瞧清楚吧!
***
徐子陵的吃惊是有理由的。
要知人在全驰掠之际体内血气真劲的运行都处于颠峰若同时扬声话自然而然会得既亢促又迅快表里一致。
能达一流高手境界者均有本领保持声调的平和倘如来人般话的度和奔行的度的截然相反不但既缓且慢又是故作阴声细气正显示出他可违反天然的常规臻至可完全控制气劲和声音的放。
这个倒行逆施尤鸟倦肯定其武功已臻达大师级的境界。
透过枝叶瞧下去由徐子陵的角度刻下只能看到俏立崖边的媚娘子金环真当尤鸟倦声音传来时她先是玉容微变随之才绽出媚笑可知亦可能像徐子陵般心中震骇。
倏地一道人影挟-凌厉的破风之声现身在五丈高处然后像从天上掉下来般笔直下降落在金环真之旁-地时全无声息似乎他的身体比羽毛还轻。
徐子陵屏息静气一动不动运功收敛毛孔。
只要一个不心就会惹起来人的警觉。
倒行逆施尤鸟倦脸如黄□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旁边身长玉立的金环真高出整个头来。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弯□片却厚于周老叹眉毛则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他所穿的一袭青衣出奇地宽大有种衣不称身的蹩忸背上挂-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理该至少有数百斤之重可是负在他背上却似轻如毫毛完全不成负担。
金环真下意识戒备地挪开少许。
尤鸟倦双手负后环目一扫仰天出一阵枭鸟般难听似若尖锥刮瓷碟的声音以他独有的阴声细气眯-眼道:二十年哩!
难得我们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这邪功异术四大魔门别传又再聚一堂废话少人是我的至于那枚『邪帝舍利』你们喜欢争个焦头烂额悉从三位尊便尤某不会干涉。
丁九重冷沥的声音从亭内传出道:你打的确是如意算盘先把人要去享用待我们为争舍利拚个几败俱伤后才再来检便宜。
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尤鸟倦眼中闪烁-残忍凶狠的异芒怪笑道:丁九重你的邪帝梦定是仍未醒觉看来还得由尤某人亲自醒你。
先前与丁九重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周老叹插入道:尤鸟倦恰好错了!
丁大帝不但非是帝梦未醒反是因太清醒才看出你居心叵测真妹子怎么?
金环真媚笑道:周弟的话姊姊当然同意哩!
忽然之间这先到的三个人突然团结一致抗冲尤鸟倦这个最强的大魔头。
尤鸟倦若无其事的道:既然三位爱这么想我尤某人不好勉强勉强亦没有好的结果。
就让我们把舍利砸个粉碎人则让我先拔头筹打后你们爱把她如何处置本人一概不闻不问。
金环真哎哟一声无比妩媚地横他一眼道!
案尤大哥何时学懂这么精打细算人给你糟蹋后我们还有油水可捞吗?
尤鸟倦仰天大笑道:左不行右不行你们三个二十年来难道仍然不知长进?
不明白世上有弱肉强食的道理?
是否要我大开杀戒才乖乖依从本人的吩咐?
丁九重阴恻恻道:弟妹子人家尤大哥要大开杀戒你们怎么?
周老叹倏地移到金环真旁探手挽-她的蛮腰还在她脸蛋上香一口怪笑道:妹子怎么哥哥我自然和你共进同退比翼齐眉啊!
金环真在他揽抱下花枝乱颤的笑道:当然是和你同生却…不共死哩!
前世!
当她到不共死时语调转促一肘重撞在周老叹胁下去。
周老叹出惊天动地的惨嘶整个人抛飞开去滚往一撮草丛去。
旁窥的徐子陵那想得到有此变化一时看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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