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生来就是阿京最忠实的朋友。

阿京是我们唯一的朋友。”

“……我真的困了，我要睡了，你们这两天不要离开昭星馆。

切记。”程慕说完已经呼吸均匀的进入梦乡了。

“他住在虹缕屋，你们可以去找他。”天书用很好听的声音说。

“你说，我听着呢。”阿京突然看见了希望。

“谢谢。”陶升觉得已经很多了，他知道这么做的代价很大，从内心里是很感激程慕。

续命肯定是很伤身的，他也不开口求更多的时间，他笃信像是生命这种东西是守恒的，一个人得到一部分，另外一个人也会失去一部分。

走进来两个昭星馆护卫和两个医倌。

两个医倌留下照顾厂叔。

两个护卫将程慕架走了，他们过来的一瞬间，程慕就闭上了眼睛。

“阿京，他救不了了。”天书说，“他不是病，而是沾染上了诅咒。”

“凤华城的人，大多都欲念很重，都是各族各城的人贪爱玩乐的前来此处，或是小住或是长住。

再加上这里大多是金印族、债遗族和索萦族的居民，这三个族群的人，都是被世人所唾弃的族类，几相通婚，已经埋下几世的恶因，现在也该是这恶果结出的时候了。”陶升说道。

“你们确实不同，焦裔的手上有很多疤痕，你看你的手上，干净、光滑。”阿京拿起他的手。

“谁？”阿京问。

“……”天书停顿了一会儿，“最多能让他多活些时日。”

“不记得，只记得一部分，其他的醒来以后就忘记了。”陶升说。

“你是！

焦裔！”阿京瞬间湿了眼眶，冲过去抱住了那人。”

“还梦见什么了？”程慕问。

陶升听闻，立即反手关上了门，动作很轻。

“回光返照。”程慕说。

“你到底……是谁？”阿京像个猫似的有所警觉，竖起了自己的警惕心。

“记得啊。”阿京怎么会不记得？

那可是她在陶姜城相伴了五个月的冯奶奶。

“这位公子，你好，我们来是……”陶升准备介绍二人的来意。

“怎么回事阿？”

“他如果不去申榭阁就好了。”阿京觉得真的很可惜，明明不去就不会有这些祸事。

“我还梦见了……我快死了。

是中了一种毒，那毒特别苦。”陶升继续补充。

“你在看什么？”程慕突然睁眼，看着阿京正在睁大眼睛仔细打量自己的脸，“你不会又要捏我的脸吧。”

阿京静静端详程慕。

“梦？”阿京在回忆。

“你看！”程慕刹那间变成了焦裔，脸、手、手上的疤痕，衣服、都丝毫不差。

“谢谢你阿，程慕。”阿京还想问有关焦裔的事情，可是冥冥之中，总觉得有些事情不要问。

“就是来凤华城第一天晚上做的梦，每个初来凤华城的人，都会做一个梦。

梦里出现的人，在这里都会遇到。”程慕提示。

“我的梦很吓人，不过，还算顺利。”阿京觉得万幸，有惊无险。

“那我们去找他。”陶升说走就走。

“她就是歌灵族和裳谷族通婚的后裔，她也有灵族的血脉。”陶升解释道，“你是灵族的事情，她怕是第一个知道的，所以才和父亲说，让你和我一起出来。”陶升这时说出了心中的判断。

“这回我就是焦裔了，一丝一毫不差的，我也爱吃冬瓜。”程慕无所谓道，“这些都是一些皮肉上的爱好上的变化，我们可以随心变幻，都怪我以前没和你细说，害你现在这么吃惊。

不过，有些东西你一时半会儿倒是也接受不了，所以你还是自己慢慢去发现吧。”他又打了个哈欠，变成了皮相更光洁的程慕，“哎，我只是喜欢俊朗的样子，所以换个新身份。

这些对于星星来说，都是自由的。”

“哈哈，我不是看起来很困……我就是很困。”程慕此时已经困到不行，“来人！”

“这里有很多个房间，还有庭院阿。

还都别有景致。”阿京赞叹说。

“你和焦裔是什么关系？”阿京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是怎么回事！”阿京惊呆了，拿着的程慕的手，突然就变成了焦裔的手。

“连你都没办法了吗？”阿京还是不死心。

“你果然是星星。”陶升想着说，阿京是星星的朋友，自己可和星星没有交情，“我知道了你的身份，你会杀了我吗？”

“我认为是美差。

我们在你出生之前就存在很久了，我们具备很强的能力。

在这里最强的灵族也奈何不了我们。”程慕说，“还有你看，”程慕双眼放光，将焦裔的记忆在阿京的意识里演映，“我就是他，我们会共享很多种不同的人生。”

“有人在吗？”

“你真的变好看了。”程慕装作认真的样子，可是阿京已经不信了。

“你这么想？”阿京说。

“谁？

他在哪！”陶升瞳孔里也燃起了一丝希望。

“今日起，昭星馆闭馆，所有人一律不得出馆！”昭星馆的总管事兆星站在院中央，大声说。

“那现在是你们那么多星星为了我一个奴隶活着，你们开心吗？

那不是奴隶的奴隶？”阿京开始否定自己。

“那么能续多久的命？”陶升问。

“他阿，应该就是会昏迷，什么时候醒过来，这要看他自己，不过应该也就睡个三五天，就醒过来了。”程慕说。

“对！”阿京和陶升同时说。

“申榭阁一定在四处找厂叔，我们确实不应该离开。

厂叔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就算是醒了，也就三个月的寿命。”陶升说。

“那再找其他的星星给他续命不就好了？”阿京想着，能续一点就是一点，那么每个星星都续一点。

那岂不是是能凑一辈子？

“我是程慕。

我是一个星星。”那少年无所谓地说，“你不用怀疑，阿京，我和焦裔都是同一种存在，我们都是星星。”

“虹缕屋。”阿京笑着说。

“那我厂叔，他会醒过来吗？”陶升问。

“那天阿京救了你一命。”程慕判断道。

“但是歌灵族的镇魂曲可以救他们的灵魂吗？”阿京问。

“难道是一个美差？”阿京问。

“哈哈，你别总叫自己奴隶嘛，你要认可你自己阿。

首先，你是灵族，你的能力会慢慢展现出来，再者，我说了，我们是你最忠实的朋友，这是我们的使命。

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有自己的使命，并且好好守护，不就是一件最快乐的事情嘛？”程慕一本正经分析这个事情。

“我？

不会阿京也有好多个吧？”阿京想到别处去了，“怎么可能，就是个小奴隶，怎么可能有这么多人为了我……”

“我的梦……”阿京这时候想插话。

“昭星馆，真的不小阿。

之前我们来时，也没有注意过。”陶升感叹。

“嗯。”那少年突然注意起自己的仪容，风度翩翩起来。

“你还记得冯奶奶吗？”陶升问阿京。

“你听，歌灵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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