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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9章 父子相聚(1/2)

江宁府,就在现在的南京,曾经这里是“六代豪华”、“十朝京畿”的要地

五代十国之一的南唐(937年—975年)在金陵建都,称江宁府,并修建了城邑。

宋朝时,此地置升州,北宋时江宁府为江南东路的首府。

白塘在江宁府城东门外至蒋山的半路上,原本是一片低洼积水之地,自从王安石买下这块地,便雇人凿池构屋,挖沟引水,又挑来土不但填平的低洼之地,还垫成了一个小山丘,又在山丘上种植树木。

这么多年,成片的树木已经长成碗口粗,夏天已经成荫,而这深秋时节更是落叶铺路别有韵味。

山丘之下王旁等人带着了马,朝山丘上望去隐约可见一间宅院。

“王爷,我前去探路!”时迁自告奋勇的要先行上前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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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肯定是这里!”王旁的心里十分笃定,这地方让他想起临川的故居,那个临川之中县城东南的盐步岭,或者父亲喜欢在临城不远不近的地方,高高的看着他所居住的这个地方。

四人四马,踩着铺满落叶的小径上了山丘,厚厚的树叶踩在脚下像是铺了一层地毯。

山丘上只有一座宅院,与其说是宅院不如说是三间房子,因为这个宅子根本没有院。

这到省事,连院门都不用敲就到屋前了。

王旁等人栓好马,朝屋子走去。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鸟儿从临终飞起的声音。

王旁上前拍拍了房门,里面没有人应答。

门虚掩着轻轻开,房屋全景赫然就在眼前。

房间里的摆设十分简单,墙边的置物架放着日常应用之物。

房中还有一张桌子几把椅子,门边摆着盆架。

厢房也不大,一个柜子一张床,床边的桌子上放着一盏灯。

墙边还有一个书柜,上面满满的摆着一些书。

王旁回到客厅,看房间盆架上的有条毛巾,王旁上前摸摸了摸,还有些湿气,看来父亲用过。

既然没关着门,想必父亲并没走远。

时迁从外面进来,手里抓着馍啃着:“王爷,看来老太爷没走远,这馍还热乎着呢。”

马胜从他手中夺了馍过来:“就知道吃。”说完他把半个放到嘴里。

王旁看他们这样子,想到快到江宁府的时候忙着赶路,几个人午饭都没吃。

“你们先去吃点东西吧。”

“王爷,咱路上带的干粮吃完了。”时迁说道:“还以为来了老太爷这有好吃的,想不到这比您那梅耶府还寒酸。

那厨房里我找了半天就找到这么一个馍,对了还有些腌菜,马胜你不去吃?”

王旁从怀里掏出一两银子:“你们去江宁府城里,这些够你们大吃大喝一顿了。

另外买些米面菜回来。”

他将银子扔给时迁,时迁立刻笑了:“胡大哥,马胜,我请客!”

王旁和他们一起走到屋外,看着三个人离开,王旁自己在山丘上转了转。

这房子虽然简陋但周边环境挺好,风景优美而且林中还有些小动物。

王旁暗笑,光填平洼地植树造林,就得花不少的银子。

钱都花在环保上了!

山丘南侧有扑扑的声音,不像是野鸡小兔能有的声音。

王旁走过去,见一樵夫正在砍柴:“这位大哥,请问您可知道这房子的主人去哪里了吗?”

樵夫直直腰看看王旁:“你找王相公啊?



你去谢公墩看看,从这朝北就是东晋谢安故居,王相公时常去那里休憩。

或者南面的定林寺,王相公在那里有见书房。

等等,等等,我好像看见他西面去了,那边宝公塔。

要是都找不到你就去东面的孙权墓,兴许他在那感怀江东。”

王旁一听就乐了:“哈哈,这位仁兄,你将这东南西北都指遍了,感情这山丘上的屋子就是个幌子。

书房,卧房,观景台都在四周。

难怪这土丘没有墙,这里不过是就是大花园而已。”

樵夫自己也笑了笑:“你还真说对了!

你是京城来的吧?

走,我带你去他住处!”

他说着把刚刚砍好的薪柴打了捆朝背上一扛,大步朝王安石的那山丘的房子走去。

王旁觉得这樵夫有点意思,看年纪和自己相对,说话却也不粗俗,这宋朝最大的好处,就是人人都有书读,不管是樵夫农户还是手工作坊的艺人。

看他和自己自来熟,王旁跟上他问道:“怎么?

最近京城来的人很多吗?”[

“多!

不光是京城,各地的人都有。

以前可不这样,听说是王相公儿子那个当王爷的又回来了,以前还以为死了呢。

这些人又都来拜见王相公,知道这叫什么吗?

这才叫穷在街边人问,富在身上有远亲呢。”

他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的多了,转头看着王旁笑了笑。

“公子你别介意,我可没说你。

你跟那些人一看就不一样……”

“我有三头六臂?”

“那到没有,不过看你找王相公如此诚心诚意,你可不见那些人,有的来了看着摇头叹气,有的坐都不肯多坐一会。

就算王相公见了这些人也会客客气气的送走。”

王旁没有说什么,樵夫将柴放到进厨房,殿上灶台烧上好一锅水,舀出来到一个铜壶之中,然后拎着铜壶房间就像进了自己家一样:“这位公子,你要是不嫌这简陋就喝点热水!”

“有劳!”王旁笑了笑。

樵夫忙完拿起盆架上粗布手巾在盆中洗了洗,擦了擦头上的汗,又搭回盆架。

王旁心想,难道自己判断错了,手巾是潮的原来是他用的?

擦完汗樵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也坐了下来,跟王旁搭讪着说道:“公子,你就一个人来的吗?”

“哦,我还有随从,去城中买些吃的回来。”

“对,这是对的,您看这王相公,厨房里面什么都没有,我要知道这个来的时候就给他带了。

这不?

刚还看有个馍,我就琢磨着晚上将就了,这会儿不知道那个臭小子来过,连馍都没了……”

房里只有他和王旁两个人,这话说的似乎有点不太妥当:“你看我这人呢,我可不是说公子你啊!”

王旁摇着头笑了笑:“馍是我随从吃了,我们忙着赶路,给他们几个饿坏了。

仁兄怎么你怎么称呼?

要是不介意的话一会等我随从打了饭菜回来咱们一起用怎么样?”

“这,这怎么好意思!

哈哈,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在下姓晁,排行老二,大家都叫我晁二。”

“不知道晁兄是王公什么人?”

这人可有点二,刚听他姓晁,王旁吓一跳,真怕这么二的人就是晁盖。

不过晁盖是郓城县人,那地方在山东离这可远着呢。

“哎,哪是什么人,都是路人。

路人久了就成了友人。

我是经常来打柴,王公就贴补我些,顺便让我看山护林。

那会儿家有老母,有了王公这贴补总算是给老母送终。

现在家里就我一个人,我就除了帮着王公看看树林,也就没什么事了。”

“刚我听晁兄说,准备晚饭吃那馍,那王相公回来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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