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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九四章 攘外 安内上(1/2)

第四九四章 攘外 安内(上)

我是个温和的人。

凡认识都知道,王家侯爷是世间罕有的好人。

心软仁善,路边小虫虫都要轻手轻脚的拈起来,小心翼翼放生草坑里,注目着小家伙爬了安全地方才安然离去。

虫虫尚且如此,更别说对人了;尊老爱幼是发自心里的。

有学问,京城里一提就全是大拇指挑着称赞。

前脚著书立传誉满大江南北,后脚上协办农学,织造学,甚至半个工学;而立之年上就桃李满天下,却从不招摇。

没架子。

上至公卿,下至庄前村后,能照面的邻里间,凡有打招呼的就立马停脚上前寒暄,无论贵贱,一视同仁。

就连养出的孩子都和老爹一个性子,学堂上和农家娃娃一道求学,从没有仗势欺人;庄户村里的,逢长辈就行礼招呼,没一个怠慢的。

王家父子,方圆百里上的好名声,有目共睹。

小半个京城里的父母拿王家做了样板,一说起来就是:你看王家的九斤,再看看你!

老娘抽你这死娃!

这阵势王家也常见,老娘管教孩子时候都比较主观,拉过来先抽一顿出气再说,九斤不少挨打。

小时候怕被颖打坏了,常护着;自从跟了二娘子习武后,练的一身肉腱子,再加上颖常年帮助历练的抗击打能力……如今颖教子的时候,我就一边看的津津有味,再不阻挠。

今一进家门,颖就拿着打折的鸡毛掸子怒气冲冲从屋里出来,九斤后面龇牙咧嘴的提了裤腰后面跟着,见我回来还憨傻朝我一笑。

“不打不成器!”伸手给九斤提溜过来,小声问道:“又惹你娘生气。”

暖和季节上,几个娃娃庄子后面的小河里泡水去了。

一耍到兴致上,随了河水一路快扑腾到程家的自然保护区。

顺便带了同学去程家看了一趟猴子。

忘了去学堂。

学堂里先生担不起这责任,找不到王家小侯爷就死路一条了,紧张的报告钱管家。

炸了锅,几十号家丁满庄子找了半晌未果。

颖以为出了绑票,连地方上都惊动了,七八个衙差刚刚开了庄子上拉网式搜索,小子才意犹未尽的坐了程家马车回来了。

“该打!”

贪玩可以,不能让家里老给你操心。

正与九斤交流老爹童年是多么优秀、多么用功地好孩子的时候;颖过来揪了娃耳朵出去给先生回话。

非得让我也跟着一同道歉。

这就不讲理了。

我又没享受游泳的乐趣,凭啥让我一同赔罪?

想是想,颖气头上还是少招惹,她叫干啥就干啥。

想不通可以用九斤撒气,提过来踢两下以儆效尤。

“该管的时候不管,父子俩嘻嘻哈哈,成天没个正型!”颖看不惯我敷衍先生,到跟前不痛不痒几句感言就拧身跑路了。

一回后宅就开始抓典型。

“往后还指望九斤光大门楣呢,连庄口卖糖藕的他娃都知道帮家里看生意了,看看人家!”

看个屁人家!

卖藕干的他娃天生智障,会看个屁生意。

昨我牵马过去随手捏了几片甜藕塞了嘴里吃,钱都没给。

那傻孩子还冲我笑呢。

人家娃是先天的,咱九斤是后天的,压根就没有可比性。

见我一脸不屑,颖换了口气。

指了炕桌上正罚写字地九斤,“娃没夫君的本事,您就算再忙也抽空教教,别看着越大越没出息了。”

挺好个孩子,从颖嘴里出来怎么就每一句赞扬呢。

我娃比我小时候出息,瞧这字写的,比他爸工整多了。

“管可以,别傻管。”拉过颖背过孩子小声道:“说良心话。

九斤比我小时候强的太多。

你看不过眼,随便打来出气便是,可不能老是言语上打击,有好处多夸几声。

我当爹的不能夸,你当娘的就得时常有个褒扬才是。”

听了这话,颖稍微平复了点,“夫君总是这么说。

可就不知妾身心里着急。

也知道拿别人孩子比咱娃不对,可总比能拿您小时当样板吧。”说着白了我一眼。

“再说了。

您小时候也没什么好口碑。”

“活的太累了。”这不是娃的事,是颖在这点上过于计较。

有点偏执。

“各有各地本事,和个脑子都没长成的屁孩计较什么?

现在还长身体的年纪,你指望九斤现在和我学啥?

学看生意不成?”

“咱家又不是做生意的。”颖成天账本翻个没完,可嘴里从不承认自家手里有生意。

“可说回来,即便不碰生意,让九斤懂懂也是好事。

看看人崔家出来的人,站那行就能说那行话,九斤可不能让崔家那小子比下去。”

“那你得看看人崔家他娘!”说完,觉得自个冒失了,颖表情不对,赶紧补了一句:“还有他爹!”举手投降,“好,好,我教!”

娃有娃地想法,得顺着教才事半功倍。

不管学什么,你得让他先知道大概什么道理,似懂非懂时候才能有了兴趣。

这些天尽是想花露水的事了,一直没个打算出来。

一边捧了咱世人兄送来的卷宗拜读,一边指点九斤书法……三、四俩满院子追奔;二丫头在颖身上贴了看女红,小手指头上缠了根粗棉绳,那头系了只生死两难的大蝗虫,扑啦啦地乱飞。

蝗虫腿拽断了,脱了束缚,歪歪扭扭飞了桌上,独轮乱蹦。

“哥!”二丫头一边喊着,飞身就朝桌子扑上来,喊了九斤缉拿逃犯。

迟了,针鼻注视蝗虫多时了,第一时间就跳起来抢了嘴里,小点心很可口。

吃完,舔舔鼻子,低头拱了拱遇事不惊的旺财,高调卧回二女脚下。

这一下臭丫头不愿意了,撵过去掰了针鼻嘴,里面掏弄半天,骑上去揪了针鼻耳朵开始哭闹,跑回来朝我身上呜呜咽咽蹭鼻涕。

这么小个脑袋,这么大嗓门,鼻涕眼泪取之不竭。

很吓人。

每每这种时候,颖就会习惯性的转过头去,截断我求援的眼神,波澜不惊的继续她的针线活。

二女也躺了长椅上陷入沉思……老四表现比较缺德,拽了孩子发髻,大袖子朝脸上一蒙,猛地丢开,闪露出一张故作狰狞又的确狰狞的怪脸来。

嘴里还发出较为凄厉又胜似凄厉地短声,吓我一个哆嗦;更别说孩子了……

二丫头瞬间止啼,跌跌撞撞跑回她妈跟前,颖赶紧环了手臂搂上。

丫头从母亲臂弯里惊恐的露出半张小脸,忐忑的朝她四姨偷望。

老四讨了没趣,凶狠的朝丫头瞪了瞪眼,又无奈摊了摊手,找三、四兄弟俩去了。

“这倒好。

三、四双生往后胆大些,走夜路不怕鬼拦着。”颖等老四走开,才不满的撇撇嘴,把丫头放了膝盖上擦脸,半天安抚不过来。

“九斤。

带女子去再抓一个蚂蚱。”

丫头是惯养大的,要啥给啥,我没意见,颖也自得其乐。

看二女朝我笑。

这才补了一句,“带上弟弟一起去。”

九斤如释重负般答应一声,扔了毛笔,朝花坛边上掏出几个草笼子来,前后招呼三个小的。

九斤把丫头朝花坛上一放,转身一猴,丫头高兴的就爬了上去,搂了哥哥地脖子就卡了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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