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活捉单于(1/2)
匈奴的哀求声响成一片,此起彼伏,听者动容,闻者落泪,怎一个“惨”字了得。
然而,秦军却是没有丝毫怜悯之心,仿佛他们心如铁石似的,排着整齐的战斗队形,脚步坚定,排山倒海般冲了过来。
“秦军祖宗,你们怎生就没有一点儿儿仁慈之心?”此时此刻的匈奴突然想到“仁慈”二字,万分期盼秦军发一回慈悲之心,动一回仁者之心。
秦军如同浪潮一般冲了过来,没有丝毫留情的意思,匈奴只觉天旋地转,如同末日到来似的。
一急之下,顾不得再哀求了,爬起来就逃,连一战的勇气都没有了。
可是,匈奴骨瘦如柴,跟骷髅似的,又哪有力气逃跑?有很多人,只跑得一会儿,就是气喘如牛,再也没有力气跑下去了,摔倒在地上。
望着越来越近的秦军,匈奴是彻底死心了,仰首望苍天,欲哭无泪,真个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啊啊啊!”秦军冲到,凡挡在秦军阵前的匈奴,不论是站着的,还是躺着的,全被秦军杀死。
站着的,不是被秦军射杀,就是被秦军的长戟捅死,或是被秦军的利剑砍死。
躺着的,那就更加悲惨了,竟然被秦军踩死。
等到秦军过后,成了一堆堆肉饼,证明他们曾经是人。
秦军的冲杀如入无人之境,匈奴完全抵挡不住,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军纵横来去。
肆意杀戮。
以秦军的强悍战力,不要说眼下饿得没了力气的匈奴。
就是神完气足、吃得饱喝得好的匈奴,也不是秦军的对手,秦军要杀匈奴实在是太简单了。
这是一场屠杀,赤裸裸的屠杀!
没过多久,地上到处都是尸体,到处都是涌动的鲜血,到处都是肉饼,到处都是残肢断臂。
到处都是破碎的内脏,到处都是肉块……
乍一瞧之下,这里如同修罗地狱。
秦军的屠杀犀利异常,秦军所到之处,匈奴成片成片的倒下,如同堆好的麻秆被推倒。
秦异人站在山巅看得最是清楚,只见地上的红色最初只是一点点。
东一团西一团,没过多久,地上的红色就更多了,这里一大团那里一团,如同盛开的鲜花,在日光下发出诡异而妖艳的红光。
没过多久。
这些并未联结在一起的红色就联成一片了,如同一个巨大的血湖。
事实上,也是血湖。
依秦异人站在山巅上所见,每当有尸体溅落,就会出现一朵红色的血花。
说不出的好看。
若是秦军移动,那就更加壮丽了。
只见整个血湖涌动,翻起一阵阵血浪。
“天!”秦异人看在眼里,惊在心头。
早就预计到以秦军强悍的战力,会是一场大屠杀。
当亲眼见证时,方才知道,秦军的屠杀是何等的了得,何等的惊人!
“怪不得秦军能够无敌于天下!
怪不得秦国能扫灭六国,一统华夏!”秦异人大是感慨。
黄石公抚着额头,大是感慨,道:“虽是早就见识过秦军强悍了得,今日再度见识,方知秦军之强悍若斯也!”
“秦军纵横战国之世百载,打得山东之地谈秦色变,果是了得!
果是了得!”朱亥是赞不绝口,虎目中精光暴射。
他很想冲上去大杀一通,可是,他又不能离开秦异人,只得打消这念头,眼中精光消退。
且说单于,一听见秦军闹出的天大动静,就知道不妙了,他知道匈奴的末日到来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单于睁大眼睛,把群臣一阵打量,大声喝问。
左贤王这些大臣个个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紧抿着嘴唇,没有说话。
如此绝境,要是还有办法,除非昆仑神降临。
问题是,昆仑神会降临吗?
“说话呀,说话呀,你们说话呀。”单于扯起嗓子,吼得山响。
然而,他的嗓子沙哑,极是难听。
他越是吼得山响,群臣的脑袋垂得更低了,都快钻进裤裆里了。
“大单于,你有办法吗?”终于,有大臣忍不住了,反问一句。
这话正是群臣心里所想,个个瞪圆眼睛,死盯着单于,可怜兮兮的。
“我能有办法,还问你们?”单于扯起嗓子嚎一声,如同在嚎丧似的,嘴一裂,都快哭了。
说实在的,他真的想放声痛哭一回,要是哭有用的话。
他把匈奴带入绝境,眼看着就要覆灭了,这是他的罪过,他真的很想哭,很想哭。
可是,他又是欲哭无泪,想哭又哭不出来。
这罪过是匈奴历史上最大的罪过,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单于原本体格健壮,如同一头公牛似的,气色极好。
眼下的单于,却是如同一根柴禾似的,他和寻常匈奴没有两样,只剩下一张人皮了,乍一瞧,跟骷髅似的。
这一嚎叫,就象僵尸在鬼哭狼嚎似的,极是骇人。
一阵沉默。
“大单于,要不,我们降了吧。”终于,有大臣忍不住,出起了主意。
“是呀。”这主意要是在平时的话,绝不会有人响应,然而,此时却是响应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瞧群臣那样儿,恨不得立时归降。
投降是一种耻辱,可是,那能保住性命,虽然下翅很悲惨,总比眼下丢了性命强。
“投降?”单于眉头一挑,气愤愤的骂道:“亏你们说得出口!
堂堂大匈奴的勇士,岂能投降?绝不能投降!”
他吼得山响,气愤不已,胸口急剧起伏,如同浪涛似的。
要是在正常时日,他如此发怒。
群臣一定会吓得不轻,个个大气也不敢出。
然而。
此时此刻,却是没人鸟他,群臣冷漠的看着他,没有丝毫惧怕。
“要是谁再敢如此想,我就杀了他。”单于眼见吓不住群臣,只得撂下一句恐吓的话。
这句恐吓的话却是把天捅漏了,若来群臣的一片反诘声,只听群臣怒道。
“都是你。
都是你,妄想着占领河套之地,把大匈奴带入绝境,你罪该万死!”
“对!
就是你的错,就是你的罪过!
要不是你糊涂,大匈奴也不会有今日!”
“河套之地对于大匈奴重要,对于中原人同样重要。
赵国不能抵挡大匈奴,秦国还不会北上吗?你也不打听打听,当年赵雍与大匈奴大战之时,秦王是如何做的?那时的秦王就要增援赵雍。”
“你就是痴心妄想,痴心妄想!
你是大匈奴历史上最为糊涂的单于,你不配做大匈奴的单于!
你不配!”
群臣这一发火就不得了。
七嘴八舌的声讨单于,在他们嘴里,单于已经成了匈奴历史上最为昏庸的单于,一无是处。
他们却是忘了,当时单于要率领匈奴南下。
他们是何等的积极,是何等的欢喜。
“你们……”单于右手按在刀柄上。
眼中厉芒闪烁,神色极不善。
“抓住他!
把他献给秦军,我们就能活命!”有大臣大吼一声。
这话提醒了群臣,无不是大喜,齐声响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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