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孝不希望这样的事情在他眼皮底下发生，他能做的，就是尽可能避免。

武平开始还不理解，王天孝就专门给他讲述了这个道理。

慢慢也就接受了。

而且他发现，按照王天孝以人为本的管理模式，不但没有让厂子的利润降低，反而因为生产效率变高很多，效益反而更好了。

以前员工们对他都只是基础客气，丝毫没有亲近的感觉，可现在员工每天看到他都很热情，甚至开始积极打招呼了。

都说厂子给他们很好的归属感。

这是武平以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当他带着惊讶将这些事情告诉张文远，张文远哈哈笑道：“我就给你说吧，这老王啊，他就不是一般人，你永远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反正出你意料之外就是了。”

“就是，我是真服他了，甚至我有时候觉得，他比伱管企业都管的好。”

王天义在想事情齐全方面，果然是很有一手。

结果发现果然有十几家的电表数量比平均值明显偏小。

就算他很快将那钱又要回去了，但毕竟解决了当时的问题。

来到曹洪家的地坑院上面，王天孝悄悄指指下面。

下午，王天孝来到王大宝家，查看着王天孝抄写的所有人家的电表数。

气的王天孝没有半点办法。

王天孝也笑了，“因为每家进户的总电量是一定的，按理说，接电的人家越多，自然输送到每家用电量就会受到影响，五家人，肯定比六家人电压更足一些。

但为什么现在那十五家反而分别都少一些呢。”

王天孝之所以喊上王天义，有两方面的考虑。

“是这样的，大宝哥，电其实就和水差不多。

我举个例子，假如说我们六家同时用一个渠道流出来的水，本来大家都开相同大的口子，那所有人家的水量是不是大致一样？”

白色的热气不断从天窗冒出来，证明豆腐窑里肯定热气腾腾，正在忙碌地干着呢。

“嗯，没错，那假如六家人里某一家突然开大了水量，让大量的水都流入自己的家，那会出现什么情况呢？”

果然是电灯亮着。

换个角度去看待问题，就发现除了王天仁确实不是好种外，其他人，都也说不上是绝对的好坏。

除了曹洪家，第二家人姓薛。

在这个紧张气氛的年代，没有被送进去关个几十年，也算是乡亲们好说话，仁慈善良了。

他两个弟弟肯定是听他的，而王大宝如今对王天孝早已是言听计从，觉得他这个堂弟，如今实在是太厉害了。

王天孝对文远预制厂很多东西都比较在意，唯独对财务状况，他是问也不问。

如果问问老辈人，基本每个村里都有这样一个裁缝。

非说是他们家的，不是偷的。

他一看三家人的名字，开始猜测他们为什么会用电。

这种性格有点冲动，很多事情往往会把控不住。

就这样的人，你能拿他们怎么办。

会变得亮很多。

“这下我明白了……不过，即使这样，又能证明什么呢，凭什么就非说是这三家呢，其他十五家电表数值小，又说明了啥？”

王天孝没有给王大宝讲述很复杂的电路知识。

他这么厚脸皮，就是不承认，能怎么样呢，因为那种杏树确实是每家都有啊。

一来，他不想和王天义也僵持下去。

但这家人脸皮比较厚，似乎一直不在意这些，反正别人说是说，他们该偷还是偷。

而王天义的小儿子王空，就更不是东西。

孩子都是看着父母的背影长大。

可他偏偏就不看。

“对的，怎么说呢……”张文远当时想了想，最后笑道：“我感觉，他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人。”

“你注意看，这三家还刚才看的十几家有什么联系？”

因为离王天孝家近，前世不知道偷了他们家多少东西，祖祖辈辈没一个手脚干净的。

就凭这个，他愿意和王天义保持一份相对稳定的兄弟状态。

但随着生活逐渐进步，他慢慢心结也打开很多。

兄弟一场，宜解不宜结。

风箱必须要一次次拉动拉杆，才能将空气不断送进锅台里面，新的风箱还好，用的时间久了，就会变得非常重，拉的人手酸胳膊疼。

能有一些就好了，做人不能太认真。

王天义算起来，是有点虚伪，可不管这种虚伪本意如何，有时候还是愿意帮王天孝一些事情的。

那家的女人是远近闻名的裁缝，附近人们做衣服，都会买布拿到他们家去裁剪，然后做成像样的衣服。

是各种脏话骂得不间断。

赚点钱是多难的事情啊。

“那肯定啊，只要地面是平的，水肯定会均匀流到每家家里。”说道了流水，王大宝就明白了。

这家人的主人特别喜欢打麻将，所以队上乃至村里很多人经常来他们家彻夜打牌不间断。

“对了，这不就对了嘛，你说的没错，这三家人和那些电表走的比较弱的人算起来，刚好十八家。

三家也刚好分别对应了其中五家。”

也幸亏不是碰到那个关键时期，要不就凭他入户盗窃的罪责，还不知道要关多少年呢。

如果自己都没有走端，孩子自然都看在眼里，又如何有底气去教育孩子呢。

人家愿意相信他，所以才促成了这个机会，却也因此担负着巨大的风险。

大儿子王天，三十多岁还是二十多岁，晚上骑摩托车撞死了，妻子也跟人跑了，留下一个儿子，和王天孝的孙子同岁，因为没有父母的管教，最后成了小混混。

王天孝不不知道这家裁缝有没有什么机器需要用电，但既然有电灯了，肯定就不用煤油灯了。

“嗯，是这个道理。”

他很多时候只想做好该做的事情，一旦事情比较顺利，就往往忘记了偶尔抬头看看周围的风景。

反正村里人都很讨厌他们，时不时就会有人找上门来找他们要东西。

反而是用布裁剪的衣服，因为是按照身体裁剪的，所以非常贴身，很受老百姓们喜欢。

王天孝刚重生的时候，看到王天义还是很生气的，想着即使他没有像王天仁那样坏，但也挺恶心。

找来找去在庄院周围没有找到，这时候才有人建议去曹家看看，结果跑到曹洪家，只是半个小时功夫，那鸡已经被杀掉，都已经在锅里煮个半熟了。

那家人是出了名的厚脸皮，你要是不给抓个正着，基本是不会承认的。

最后一家也姓王，和王天孝还是一个太爷爷呢，也就是差不多和王大宝与王天孝关系差不多。

有个歇后语叫老鼠钻在风箱里，两头受气，就是说的这个东西。

他有权利看看财务状况。

“不是，”王天孝摇摇头，“正好相反，这些人家都没有嫌疑。

有嫌疑是这三家。”

“稍微等等吧，”王天义在一旁劝阻道，“时间刚过两点多，他们还没进展到关键时刻。

一锅豆腐正常需要一个半小时，等到三点左右的时候，豆腐刚好做到半截，我们进去的时候，他们想藏都没办法藏。”

“怎么办？”

只能说，人的心态都会变化。

王天孝对王天信进行几个月的改造，算是收住了他的脾气。

“如果这样的话，应该是有很多水流量这家，其他家即使开着水口，也不可能有太多的水进来，肯定是每家相对来说，水的流入量就变少很多。”

打定主意，王天孝回到家里，找了王天信和王天义，顺便也喊上王天宝，四个人等到半夜，摸黑来到曹洪家。

这个赚钱的机会，虽然是他提供的，但毕竟很多人脉，流程，包含所有资金都是来自张文远。

几人悄悄摸过去，细心在崖边上听会。

王天孝看王大宝确实不太理解，想了想，觉得这种电的知识，对于王大宝来说确实有点太超前，不是靠脑袋就能想通的。

和王大宝的关系要更亲一些。

这些人家本来是并联的，按理说每家用电进电其实都相同，但实际上，电压有个补偿分配的现象，谁家用大功率电器，就会消耗的更多，而其他家的电压就不足了，这是以前的农村经常发生的事情。

“走呗，怕啥呢。”王天信永远都是这样勇敢的样子，什么都不怕，反正有事情就喜欢冲在最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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